迎接了。也不知怎么搞的,至今还不到?”
金狗笑了一下,说:“当个书记也够累的了!”
回答说:“累呀!我知道他已经两个晚上没睡好觉了,成夜安排部署!”
金狗又是那么一笑,就出了公园门,到城门洞内的一家酒馆去讨了酒慢慢坐喝起来。
酒馆主人有个女儿,坐在柜台内一边打酒,一边嗑瓜子儿,样子俏俏的,眉里眼里几分酷似小水。金狗就看得走了神,喝过二两,又要了二两,一时腹热肠软,思想起福运来,眼角不觉已潮湿。如此痴痴呆呆半晌,听得见寨城门外的公园内鞭炮齐鸣,知道是许司令那些人已经到了,田老六的纪念碑剪彩揭幕了,仅听见一男一女的广播站工作人员现场向全县人民转播大会现场的报道,又听见了田有善宣读的来宾名单,职务,足足长达二十分钟!接着是田中正以烈士亲戚的身份宣念怀念之情,接着是许司令的讲话……金狗脚高步低出了酒馆,又来到公园大门口,却见三四个别戴着“工作人员”证件的人将一个老头架着飞跑过来。那老头身子使劲往下沉,双脚就在地上踢腾尘土。金狗甚是奇怪,看清架人的一个是县委宣传部的,便过去问道:“小李子,怎么回事?”
小李子还未开口,那老头就一把拉住了金狗,鼻涕眼泪汪汪地下来,说:“这位领导,你评评理,我为什么不能见见许司令?他当司令了就认不得我了吗?你们让他认嘛,他要认不得我,算我是坏人破坏,要是他能认得我,我就有话要对他说呀!”
金狗莫名其妙,盘问了好久,才弄清这老头叫蒋来子,老山沟人。先是田老六和许飞豹打游击那阵,蒋来子也参加了革命,他是专给田老六喂马的,喂过整整六个月的马。他没有枪,田老六只发给他一颗手榴弹,一直没有撂过,后在一次战斗中撂出去,没有拉导火索,没能爆炸,但那匹马却喂得一根杂毛也没有。六个月后,在州河马王沟打了一仗,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