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笑,直拿才才奚落。
“门门,你是成心来欺负人的吗?”
“小月姐,我哪里敢哩?我是来问你几时到河里开船的,我想到荆紫关去。”
“不开船!”小月愤愤地说。
“小月姐,真生气了?我在家等着,你到河里去的时候,顺路叫我一声啊!”
门门在院子里作出一个笑脸,从门里走出去了,哼了一声什么戏文。
小月穿好衣服出来,才才又弯了腰挖起粪,头抬也不抬。看着他那老实巴脚的样子,小月反倒越看越气:
“才才,你刚才是哑巴了吗?你就能让门门那么作贱吗?”
“由他说去。”
“由他说去?你能受了,我却受不了!”
才才又低头去挖粪,小月一把夺过镢头,“咣”地甩在院子里,锐声叫道:
“你只知道干,干,谁让你干了?!”
才才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末了,看着小月的脸色,又是讷讷地说不出一个字来。小月说句:“没出息!”转身进屋洗脸去了,扑啦,扑啦,一个脸洗完了,一盆水也溅完了。
王和尚进了院。他是一搭早去拾粪了的。经过自家三亩地的时候,间出了一大捆包谷苗,一进院门,“哗”地丢在地上,对着才才说:
“种的时候,我说太稠太稠,你总是不听,现在长得像森林一样,一进地,纹风不透,那是在壅葱吗?天这么红,再要一旱,我看就只有等着喂牛了。”
才才说:
“大伯,就要种稠些,这品种是我特意换的。”
“我知道,‘白马牙’就是新品种,那种得多稀。”
“这种子和‘白马牙’不一样哩,它不是靠单株增产,而是靠密植。”
小月在屋里气又上来了,说:
“才才种得不好,你当时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