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姬向晚凑过去细看:“意思是……这是你的画相?”她连忙比对,将纸张放置于他脸旁,努力地想象。
苦着一张脸,他撇嘴道:
“人家哪是这副德行?”阿娘也真是的,二十年来画功未见长进虽不是什么羞人之事,但做人要懂得藏拙才是,拿这种图像来悬赏,岂不折煞底下人白忙一场?要不是看到自己名字在下方写得清晰明白,还道这是什么魑魅魍魉的尊容哩。
“那这个呢?”实在比对不出有何雷同之处,她忍住笑地拎来另两张造型可怖的图像,猜测着:“湛桓?是熊吗?”
“不是。”虽然画得与熊的长相无二致。
“湛蓝?她为什么要在头上放二只馒头?或者这画的不是人像,而是一只耗子?”她很努力要瞧出端倪。
“不是……”湛无拘陷入空前的羞愧中。将三张画像揉成一气,丢入火炉中湮灭证据,顺便替娘亲藏藏拙;免得让天下人知道毒仙杜晓蓝其实是个无可救药的画痴,偏又自以为是画圣。
“怎么回事呢?你的表情好奇怪。”
“那丫头没事吧?”他顾左右而言它。
她叹口气:
“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血、那么多伤口。以为会昏倒,可是却没有。”想来自己是愈来愈处变不惊了。“我瞧她气息平缓,理应不会有事。你给的药很有效,一抹上,血便不流了。”
“当然,我湛家自制的金创药是独一无二的。”
“她是江湖人吧?女孩家白葱水嫩的身子招来那么多伤口,图的是什么呢?我不明白这些人究竟在做什么。”
湛无拘耸肩:
“咱们现在也是江湖人了。”
“胡说!”
“人不入红尘,红尘自染人。何况咱们救了这名“妖女”。”
姬向晚疑惑地看向床上受伤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