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轻轻拂过她发梢,语气很轻柔。
她先是楞楞的抬眼看他,捕捉到他眼眸中的温柔!只见他低吟了声,猛地像黑鹰掠食云雀般,凶猛的擒住她红唇,纠缠住了舌瓣!
她的喘气轻声呼入他口中,只手抡着小拳头抵着他胸膛,分散两个躯体的亲密贴合,不让敏锐的他感觉到自己完全失控的心跳。
一直忘了认真制止这不属于他的权力——而,事实上,她也不认为自己制止得了。这个孤傲如苍鹰的男子,天生就有这卓绝的气势,妄想制止他或制伏他的人可真是痴人说梦了!这种男子,即使是受命于当今皇上,要是有不合他意的圣旨前来,恐怕会说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这种话。天皇老子他都如此对待了,何况她这小小的、妾身未明的女人,又那敢有一点妄想要指使他的念头。
如果他不是将她当成军妓来轻薄,恐怕就是将她当妻子来怜惜了!他——可是将她当成了妻子?或——在不肯定李玉湖是否能完璧无瑕换回来之前,他也想侵犯她,以求公平?
不!不!不可以这样想的!若他是这种想法,近半个月来他有的是机会,她岂奈何得了他的粗蛮?甚至有些时候,他将她亲吻得迷神忘魂之余,却硬生生拉开两人的距离,把持他自己。就某方面而言,杜冰雁深深肯定他有一颗高贵的君子之心。而这吻——很不君子,可是他至少有些分寸;而她——似乎也默许他的侵略她也有错的。
“你不可以再这样吻我——这不公干。”她柔弱的低喃,气息与他的相融;他的唇仍近在寸许间,额头抵着她的,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也像在平复气息。但他听到了,却不言语。她忍不住又开口:“袁将军——”
他点住她的唇——以唇。
“叫我子韧。”
“子韧?”她听沙绍先生这么叫过他。
“我的字。成年礼时沙叔为我取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