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林子里蚊虫多,并不适合小姐前去……”
“我蛇都不怕了,还怕那些小东西!”她先他一步走在前头。“这里我熟,闭着眼也知道哪边有山沟,哪边有落石要小心,哇……”
一声惨叫,号称对环境很熟的朱水恋被凸出的石块绊倒在地,白逢朗只来得及抓住她在半空中挥动的手。
“还好吗?”真是个不小心的姑娘,没看过这么容易出状况的女子,明明长得一副精明厉害的模样。真是人不可貌相。
“没事。”有事的是她的自尊心,那儿被戳破了一张牛皮,正痛着呢。
他蹲在她身前,仔细检查她双腿,轻轻的按捏,确定没有任何扭伤或擦伤后,才放心地扶起她。
“你该嘲笑我的。”她这。暗自深呼吸着空气,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她分享了他的空气、他的气息,并因这小小的想法而卑微的感到心满意见……
“为什么?”他不解。
“我说了大话,并且马上得到报应,正常人都会小小嘲弄一下呀。因为很可笑嘛。”像她就从来不放过这种值得一笑的场面。人的劣根性不过如此。
他微笑。
“山路本来就不好走,何况没路灯照明,你小心些。”她没受伤才是值得庆幸,怎么会认为借机嘲笑很重要?
“不赶我回去了?
“若你执意同来,我又有何资格拒绝?”
“但你刚才像是不乐意。”
他挑眉。
“林子中蚊子多是事实,怎么解释成我不乐意?”这两者之间有何绝对的关连性吗?
她笑出声,道歉道:“是我想太多了,把人类惯用的那一套放在你身上是行不通的。你知道,人们总用一大堆词令、说法来包装一件事的原意。比如说;移情别恋的人明明是喜新厌旧爱上别人,却告诉即将被他抛弃的人说——“你太好,我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