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表现得不耐烦。
他想,她是对他感到不耐烦了。这个认知像支利箭,「夺」地往他心口射去,让他满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峻少?」她扬眉,催促着他有话就快点问。
「我只是想听-说,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他声音涩涩的,沙沙的,千询万问,不过只是为了知道这一点。
「我,很好。」她下巴扬高,表现得非常笃定。
可她的笃定,在他看来,只是一种赌气。
「-很好,那……就好。」
结果,久违了的朋友、彼此还愿意承认的知己,再一次相见,竟只有客套,只有无言。他与她,心里都是失望又诧异的。
有一道无形的厚墙已筑在他俩之间,就算交情可以重新再织就,恐怕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知己。
他是他,她是她,泾渭分明的两个体,不再知道彼此的心,不再知他(她)如知己。
「我知道严家没有以前的风光,可却不知道只这么几年的光景,居然就能败成这样。这是怎么了呀?我不会是看错卷子了吧?」米素馨将满桌账册卷子往旁边挪,好让自己可以与书房里的所有人面对面讨论这件事。
「姊夫,三年前你还是严家的账房,可以说说为什么严家会这样吗?」
米素馨的姊夫连春日叹了一口气道:
「自从三年前老爷子染上一场病之后,便逐渐镇不住情势了。那些爷儿们趁老爷不能管事,三天两头来账房支银两,说是要拿去缴货款,要不就说是买了一群好马儿,人家等着订金……弄钱出去的名目五花八门也就罢了,他们还争相来我这儿拿租契看,抢了账册就说要出门收租去。租金是收了,却没一两银子缴回库房,把老爷给气坏了,却拿这些人无可奈何,反而天天被追着要分家。」
米白玉代丈夫补充说明:
「这些爷儿拿了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