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了,才想交给会认真去经营的人。并不是说严家不能垮,也不是我输不起;人世间兴衰起落自有命数,我严永也不是个看不开的人。但丫头,-应当知道,一旦咱西部所有的畜牧营生全掌控在一家手上,无人可制衡的话,将来会变得多可怕-不会不知道。价格高低随他定,想买货、卖货只能由他那边经手,如果存心剥削的话,咱们这儿的牧户还能活吗?」
严老爷提的,也正是近来米素馨观察了情势后的感想。所以她没说话,表情端肃,继续听着。
「以前严家独大时,我们不并吞其它小牧场、小马商,以互利合作的方式一同经营这儿的马业,得到的利润虽不丰盛,但也合理了。可照我看,乌家并不是这样的心思。他们能暴富得这般迅速,都是先垄断后,再自订高价贩货。我那些不成材的笨儿子们只想得到眼前的利益,就算知道把家业全卖给乌家后,会对陇西牧业造成灾难,想来也不会放在眼底的。」严老爷子定定看着她,「我知道如果把『久山牧场』交到-手上,定会引来诸多难听的闲话,可是请原谅我的自私,在陇地讨生活本来就不容易了,如果再加上大商户的剥削,要叫大家怎么生存下去?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也只有交给你们最合适了-的机敏、春日管帐、阿廉的沉稳笃实,就算没能大大发扬牧场,至少也能经营得当,让其它小户可以过来依傍,形成制衡作用-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米素馨点点头,又摇摇头。
「也对,也不对。」
严老爷子不明白的问道:
「这是什么回答?」
「老爷子您对目前陇西的情势分析,丫头深以为然,也认为如果让乌家独大的话,将会是所有牧户的灾难。不过说到久山牧场的问题,我觉得还是交给严家少爷们比较妥当。」
严老爷原本亮起来的双眼,一听到她的拒绝,立时黯淡下来。
「也对。我不该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