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痴、爱、怨,乃四大执念。先前送走你的是怨念,那现在你需要的便是『爱』这种善念。如果有人非常诚心地祈求你回去,那你就会有机会回去。」
范喜言急了!
「但,我那汉子现在昏迷不醒啊!我怎么被他给『念』回去呢?何况、何况他要是一直没用这种『念』来引我回去,或假使我回去了,却是几十年以後呢?我、我——」双手一伸,可惜没抓着老先生的衣领,但——
却是抓住了他的胡子。
「哎、咳!哎——姑娘,这并非老夫……哎哎……可以帮得上忙的,你……抓着老犬的……胡子也没用啊!」痛……痛啊!
她放手,软在地上。二天来的心焦,化为盈盈的泪,溢流了出来。
「我要回去!我必须回去的。我还没告诉他,我爱着他呢!而且、而且我已得回自由之身,我要嫁他啊……我……咦?我……」天!她正在消失。
在袁天纲惊奇的瞠目下,她渐渐化为透明,渐渐被一股力量吸引、飞升,她、她……是否将要回二十一世纪了?!不!她需要更多的确定——
「袁先生!如果我去错了地方,该怎么办?!」
袁天纲也紧急回神——
「范姑娘,你还没告诉老夫,咱们大唐会出现女皇,是真亦或是假?」
「回答我呀!我去错了地方该怎么办?」她好心急,身影只剩一点稀薄模样。
「回答老夫啊!这卦象是否为真?」他比她更心急——
然後,在呼呼喊喊中,她消失,他跳脚。
范喜言回到了杨敦日的怀中;带着一份休书。
袁天纲带着满满的遗憾与疑惑,继续研究预卜出的卦象。算不出范姑娘归属到哪里去,但,至少知道,那必定是个适合她的地方吧?!
世间事,可真是无奇不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