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的小姐,想来正努力在找自己未来的方向吧?
很快的,她将会找到,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
他有这个预感。
四点五十九分,他开车到约翰-哈佛的雕像前,果然没有见到她。他还是下车,站定在铜像前看了一会,然后走了几步,想着半个小时前,她会坐在哪里等他?手上看着打发时间的书是生物学,还是诗集?
「哈-,年轻人,你叫Eric吗?」行政大楼的花台边,一个园丁叫住他问。
莫靖远微偏着头看过去,一个胖胖的老人家正在对他笑。
「东方年轻人,长得很帅,叫Eric。那个女孩是这么形容的。我不知道东方人的审美观跟我们老美有没有差别,不过我认为她形容的人是你。」
对于这个恭维,莫靖远只是微笑。他比较在意的是老人家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孩。是罗蓝吗?
「我是叫Eric没错。请问是否有人托您留言?」
「没有留言,倒是有张纸条。」老人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笑呵呵的拿给他。
莫靖远道谢接过,很快打开。纸条上没有字,有图。上面画了两只动物,乌龟与兔子,画得很可爱,没想到她居然会画图,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呢?
一时之间,他被罗蓝的画考倒了。但脑中闪过一个画面让他即刻明白她去了什么地方。他见过这两只动物!就在他们第二次见面时曾经一起走过的地方……对了!就是那里,卡布利广场,那里有龟兔赛跑的铜雕,她在那里。
再度对老人点头致意后,他定回车上,很快开车过去。
突然有点好笑的领悟了:原来所谓的追求,指的就是他现在的行为。她给了指示,他就得去。没人强迫,却心甘情愿的劳役……
古来芳饵下,谁是不吞钩?(唐-张继)
以前读过的诗句在这时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