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被强烈的恐惧慑住,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飞扑向走到身侧的连华,“嬷嬷!”
再快也快不过那人疾如鹰隼的双手,身子在下一瞬跌入他的胸膛,被震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我狂叫,“嬷嬷!”
“嬷嬷?!”紧继一声讥诮的森恻的冷哼,我的帽子被扯下,身上的长袍嘶声裂为两半,他抄起圣坛上的器皿砸向神像,与此同时将我拦腰箍离地面。
我头脚朝下动弹不得,只听见“砰里磅踉”许多声巨响,夹杂着女子的惊叫“如风!住手!”却叫不住连绵震耳的“砰砰”声!当最后毁灭的响声嘎然而止,我被放了下来双脚着地。一只手抬高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颚骨,那个从地狱最底层脱身出来的鬼魅唇边含笑,眼底却是薄薄的一层碎裂的寒冰。
“不忠的小东西,你要嫁给上帝?”
我呆呆地看着他,身边有谁在呼气,说:“孩子,你吓坏她了。”是嬷嬷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尖叫,“嬷嬷!嬷——”
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我在哪里?谁?是谁……在吻我……谁在抚着我……是谁的动作那么温柔,让人眷恋呵……就像如风——
我怔怔地望着那双寒怒未去的黑眸,似焦灼,似愤怒,似懊悔,似疼惜,似狂躁和恐惧,说不清都有哪些,繁纷复杂得让我无法辨认。
他紧了紧贝玉般的白齿,手臂一带将我抡转到身侧,正面对上连华。他阴声细气地说:“听着,你是用什么仪式让她入教的,就用什么样的仪式把她还给我,一个一个步骤来,再微不足道的细节都不许省略。”
耳朵中钻进他的说话声,双眼所见却是像被联军洗劫过后的现场,老天!我傻了眼望向连华,她正和气地答话:“这不可能。”
如风的脸一沉,也和气地笑了起来,然残忍却在那一笑中显露无遗,“要将这么小的地方夷为平地,我想我用不着出动轰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