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课、下课,吃饭、睡觉,日子总记着流水账。
十二点上床,大约一点才睡着。又梦见了母亲,一样的脸,一样的笑颜,一样地教我认字握着我的小手教我玩游戏,一阵铃声飘忽而来,母亲的笑容迅速模糊……
我挣扎着撑开沉重的眼皮,脑袋空白地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片刻才反应过来是电话在响。我拧亮床头灯,闹钟的时针指着凌晨两点,到底是哪个该被一棒子打死的家伙,半夜三更和我玩这种叫人起床方便的恶作剧?!
我抓起听筒劈头就骂,“你是神经病还是精神病——”
我没有再骂下去,因为对方说了两个字,他说:“下来。”说完就切断了电话。我连滚带爬奔到窗口抓起窗帘用力一掀,大门外宽阔的石板路对面停着一辆浅蓝色的跑车,在西沉的弯月的余光映照下,反射出淡淡的盈辉。
我悄悄地打开房门,趿着毛绒绒的拖鞋就往外跑,像被困在城堡中的公主绝处逢生,偷偷摸摸地又禁不住狂喜地飞奔下楼。空气中流动着薄雾,夜半的寒意和着湿凉的微风掠过我的颈发,我下意识地拉了拉宽松的睡袍。合上镀金大门,我呵着手上的凉气向他碎步跑过去。
伸手去开车门,却是上了锁的,我踱到驾驶座那厢。
一拉开门浓烈的烟味就扑鼻而来,呛得人想后退,一只有力的手臂却适时伸了出来,将我拦腰搂进车内。我被置于冷如风的腿上,背靠着方向盘。
他吸了口烟,眼中含笑,“我折翼的天使蜕变成了夏夜的精灵。”
气管受到烟气的刺激,我咳了几声。
“戒了?”他问,熄了烟打开汽车的滤气系统。
“本来就没上瘾。”他怎的连这等小事都知道?
他的头往后靠枕着座椅,眼内的笑意逐渐消隐,我注意到他一向飞扬的眉宇此时微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