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但,在她的血液里,有那么多遗传的因子,像她母亲!他下意识的看裴书盈,正好裴书盈也在看他,两人目光一接触,立刻就读出彼此的思想,也立刻就都转移了视线。徐远航心里有歉意,裴书盈心里有怨意。“好了!”徐远航从窗前走过来,仔细看看雪珂。“雪珂,不要太敏锐,”他语重而心长。“不要太好胜,免得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他用手压压雪珂的肩膀,再低语了一句:“打电话找你来,总是因为想着你,不是因为忘了你。好了,我先走一步。”雪珂像被人用钉子钉在地板上,她不能动,心中却突然被父亲这几句话,翻江倒海般引起一阵狂澜。她垂下眼睑,觉得眼眶发热,再抬起眼睑时,她眼里已有泪光。她看了看远航,再看了看痴痴伫立的母亲。怎么,每盏灯下都有故事,自己家里这盏灯下的故事,不能更美一些?更好一些?更温暖一些吗?爸爸啊,你看不出妈妈有多寂寞吗?你看不出我们母女一直需要你吗?可是,远航已经走到门口了,可是,远航已经转动门柄了。然后,远航出去了,走了……雪珂好像回到了六岁,爸爸出去了,走了,不再回来了。她蓦的醒觉,这是一盏昨夜之灯,早就熄灭了!千千万的灯光,每晚在闪亮,也每晚在熄灭。今夜之灯与昨夜之灯不再一样。她惊醒过来,转回头,她发现唐万里还站在那儿发愣。
“你到那里去了?”唐万里镇静的站着,眼底是一片固执,唇边,居然有受伤的表情。“你爸爸可以不问你,我还是要问你!”“去一个小小的山巅,”她睁大眼睛说:“等阳光来闪耀我!”他深深吸气。“你在吃醋吗?”他率直的问:“你在生气吗?你生我的气吗?你受不了我抢了你的光芒吗?你走掉,是针对我而来了?你存心在整我吗?”他语气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气愤,一夜未眠,以及一夜的找寻和焦灼,使他又倦又怒。雪珂那股毫无歉意的态度使他更加有气,他还没有达到能忍怒不言的涵养。“你破坏了一个晚会,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