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老板了。
嘉龄又开始唱起一支歌来,纪远忍不住的大大震动了一下,那是一支熟悉的歌,他第一次听到它是在杜家的客厅里,也是嘉龄唱出来的。那时杜宅宾客盈门,觥筹交错,嘉龄尚不解人间哀愁,用天真的神情,唱出这支歌曲。和今日置身舞厅,苍凉的吐出那一个个的字,有多大的不同!他屏息敛气,听着嘉龄哀婉的歌声:有一条小小的船,飘泊过东南西北,西北东南。
盛载了多少憧憬,多少梦幻,船儿美丽,梦儿旖旎,穿过海洋,渡过河川,来来往往无牵绊!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憧憬已渺,梦儿已残,美丽的小船,不复昔日的光辉灿烂。
经过风暴,涉过险滩,盛满时光,载满苦难,何时才能卸下这沉沉重担?
经年累月,飘泊流连,白日苦短,夜来苦寒,何处是我避风的港湾?
我已疲倦,我已颟顸,憧憬已渺,梦儿已残,何处是我停泊的边岸?
我已疲倦,我已颟顸,何处是我停泊的边岸?
憧憬已渺,梦儿已残,何处是我避风的港湾?
歌声结束,嘉龄低低的弯下腰来,对听众们鞠了一躬。转过身子,她迅速的走向后台。纪远抛下了站在一边的舞厅经理,也向后台走去,仓卒中,他似乎还听到经理在讨好的说:“这是她最爱唱的一支歌,非常──非常艺术!”
纪远来到后台,正赶上嘉龄从前面退下来,她低垂着头,显得不胜疲倦。纪远迎了过去,在她的意识还没有回复以前,他已经用自己的大衣裹住了她,遮住了那可怜兮兮的肩膀。他轻声的说:“你累了,嘉龄,我来接你回去。你该到一个港湾里,好好的避避风浪了。”
嘉龄愕然的抬起眼睛来,一看到纪远,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曾在报上看到纪远和可欣找寻她的启事,尽管那启事无比的吸引她,她却没有勇气把这有着罪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