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杜沂随意的问了一句。“嘉龄呢?”
“噢,”湘怡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困惑的摇摇头。“没有事。嘉龄出去了。”
杜沂仔细的望着她。
“你的气色不好,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哦,没有。”湘怡急急的说,迅速的在脸上堆起一个笑容。
杜沂不安的吃了几口饭,再看看湘怡。
“别和嘉文闹别扭,他是很孩子气的。”
“和嘉文闹别扭!怎么会呢?”湘怡说,坦白的望着杜沂。
“别担心,爸爸,我和嘉文很好,我今天有些心神不定,是因为收到可欣的信,她和纪远已经结婚了。”她盯着杜沂的眼睛。
“她问起您,爸爸。”
“是么?”杜沂不安的欠伸着身子,困难的咽下一口饭。
“她怎么说?”
“您要看吗?”湘怡取出可欣的信,递了过去。
杜沂匆匆的看了一遍。“问候杜伯伯,假若她愿意来我家走走,我想妈妈和我都会很开心的。”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带给杜沂一阵内心的激荡。“且让心香一瓣,寄上我祝福无数!”多年以前,他看过两句类似的话。是一瓣红色的茶花,题上的是:“一片残红,染上泪痕知几许!”那是雅真花园的茶花,当他离开沈家到上海去之后,雅真寄来的,没多久,雅真就和可欣的父亲结婚了。他放下了信纸,湘怡正静静的望着他。
“你该去看看他们!”他说。
“您呢?”
“我也会去的,等过几天。”他支吾着,推开饭碗站起身来,湘怡注意到他吃得很少。
“您认为──”湘怡迟疑了一下说:“我该把这消息告诉嘉文吗?”
杜沂怔了一会儿,回过头来,他用怜爱的眼光望着湘怡,轻声的说:“你对嘉文太忍让了,湘怡。给他开一刀吧,这个毒瘤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