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自幼习的元曲吗?”
“是的,你呢?”银姑问。
“也学过,小时候爹请了个师傅来教,没学全,我没有长性儿,学刀剑还行,学曲子就总是丢三忘四的。谈到曲子,我喜欢浣溪纱里的一段。”说着,她就唱了起来:
“长刀大弓,坐拥江东,
车如流水马如龙,看江山在望中!”
银姑一高兴,就接着唱了下去:
“一团箫管香风送,千群旌旆祥云捧,苏台高处锦重重,管今宵宿上宫。”
石榴花舒展了一下身子,倚在墙上,又说:
“记得红拂里那段‘渡江’吗?”“怎不记得?”银姑说,立即唱:
“少小推英勇,论雄才大略,韩彭伯仲,
干戈正汹涌,奈将星天耀,妖氛犹重,
几回看剑,扫秋云半生如梦,
且渡江西去,朱门寄迹,待时而动!”
石榴花击石代筑,慨然接口:
“本待学,鹤凌霄鹏搏远空,叹息未遭逢,到如今教人泪洒西风,我自有屠龙剑、钓鳌钩,射雕宝弓。又何须弄毛锥角技冰虫……”
银姑兴致更高,就和着石榴花,两人齐声唱下去:
“猛可里气冲冲,这鞭梢儿肯随人调弄,待功名铸鼎钟,方显得奇才大用,任区区肉眼笑英雄!”
这一唱,两人各觉得豪气干云,精神一振。忘了是被囚禁在石牢里,忘了两个哥哥生死莫卜,忘了自己前途堪忧,也忘了旧恨新愁。毕竟两人都只有十七、八岁,稚气未除,毕竟是弄刀弄剑长大的姑娘,没一些儿扭扭捏捏。两人这一唱唱得高兴了,干脆你来我往,放着兴致,大唱特唱了起来。
六就在石榴花与银姑在石牢中放声而歌的时候,石光祖和万之清已率领着石家三兄弟和万年青,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这黑煞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