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波”叙述了一遍。他仔细的倾听着,然后,他放开了我,站起身来,在室内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最后,他在我面前一站,下决心似的说:“忆湄,你是不是决定要走?”
“嗯。”我哼了一声,老实说,我并不十分“坚决”。
“好吧,这样吧,”他说:“我们一起走!寄人篱下的生活本不好过,我原准备,等你考上大学,就可搬到宿舍里去住。现在只好在外面租一间屋子给你住,我可以和朋友合租一间,要不,也可以到教员单身宿舍去。只是这样当然很不方便,例如生活起居,衣食住行这些问题,你一个单身女孩子,难免让人不放心。至于你说要回高雄,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你去的。”他把两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俯身看我,又低低的说:“你总会成为我的妻子,请让我照顾你。”
我默然不语,他又在室内走了一圈,站住说:
“你先别忙着整理箱子,让我先给你把房子找好了,你才能搬出去。做事要有计划,不能太鲁莽,对吗?”
停在书桌前面,他拿起妈妈的那张画,仔细的看了看,玻璃已经打碎,木边的框子也折断了。他下意识的取掉了四边的木框,把画在手上卷了卷,又摊开来看,说:
“你母亲可以成为一个画家,她的笔触很有魄力,皑皑的画就太柔媚了一些。”翻过画的背面,他看了看,突然深思的望着我,仿佛有所发现。过了好半天,他才用一种特殊的声调说:
“忆湄,你出生在什么地方?”
“噢,”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妈妈没说过,可能是四川吧,怎么?”“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他说。
“有趣?”“你母亲这张画的背面写了几行字,你知不知道?”
我摇摇头。“那是妈妈自己配的镜框,我从来没有打开看过,怎么会与我的出生有关呢?”中□把那张画象到我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