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他还记得送金戒指那天,十二朵玫瑰花,她站在门外等他起床!足足等了四十七分又二十八秒钟。也是那天,他把她从个女孩变成女人。
不能回忆,回忆有太多太多。
他继续服役,鸵鸵的信继续雪片般飞来:——
没有遇到你,我不知何时才能结束“爱的游戏”?我将如一只倦鸟,找不到栖息的窝巢——
没有遇到你,我不知何时才能发现自己潜在的能力?
是你激发并发掘了这块原本是废墟的宝藏——
没有遇到你,我如何晓得我原来也会如此的疯狂的恋爱?你是那火种,点燃了我心头的火花。
恋爱的句子总是甜蜜的,情书中的文字总是动人的。但是,韩青仍然不安,强烈的不安着。他知道,那个“柯”还留在台湾,还继续着他各种的追求,鸵鸵来信中虽只字不提,方克梅的来信中却隐隐约约的暗示着。方克梅,这个在最初介绍他们认识,和他们共有过许多欢笑、玩乐,也共同承担过悲哀;失去的小梅梅,死去的小伟,疯了的丁香……然后,又在他和鸵鸵的生命里扮演桥梁,他从营区寄去的每封信,都由方克梅转交。可是,方克梅自己,却在人生舞台上演出了另一场戏,另一场令人扼腕,令人叹息,令人惊异而不解的戏。她和徐业平分手了。经过四年的恋爱,她最后却闪电般和一位世家子弟订了婚,预计七月就要做新娘了。对这件变化,她只给韩青写了几句解释:
如果徐业平能有你对嘉佩的十分之一好,我不会变,如果他也能正对我的父母,我也不会变。但是,四年考验下来,我们仍然在两个世界里……
徐业平在东部某基地服役,写来的信,却十分潇洒:
我早跟你说过,我和小方不会有结果。这样正好,像我们以前唱的歌,“你有你的前途,我有我的归路。”我不伤心,自从小伟死后,我早知万事万物,皆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