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进来向你们慢慢说!”袁太太盯着他,或者是他脸上那种坚决,或者是他眉宇间那种迫切,使这位母亲让开了身子。他走了进去,立刻,他就被许多眼光所紧盯着了,小三出来了,老二出来了,小四还没走,而鸵鸵的父亲袁达——一位极具威严及风度的中年人,正站在客厅正中间,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不愧是军人出身,袁达看起来还很年轻,腰杆挺直,肩膀宽厚,眼光凌厉。“你说你是嘉佩的朋友?”他锐利的问。“是。”他很快的回答,自己也不知道从那儿来的胆量。“我和嘉佩——”真怪,叫惯了鸵鸵,再称呼“嘉佩”似乎太陌生了。“在一九七八年十月二十四日认识,到这个月二十四日就满了四十一个月。我毕业于文化大学劳工关系系,目前正在服兵役,七月就要退伍了。我早就该来拜见伯父伯母,只是鸵鸵说时机未到。我想,我不应该再迁延下去,因为,我必须来告诉你们,我深爱着你们的女儿,而鸵鸵,也深爱着我。我们准备在我退役以后结婚!”
这篇话显然震惊了每一个人,室内突然间变得好安静,大家都呆呆的瞪着他,好像他是个乘坐飞毯,从天而降的童话人物。好半天,袁达才重重的咳了一声,指指沙发,命令似的说:“坐下!”他坐下了。袁达燃起一支烟,一时间,似乎不知该怎么办好,韩青显然给了他们一个太大的意外。然后,他忽然就生气了,回头瞪视着那呆若木鸡的妻子。
“很好,”他对太太点着头:“我在外面忙事业,你在家里做什么?嘉佩的一举一动,来往朋友,你注意过没有?这下子,好极了!有个陌生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来,通知你,他要和你女儿结婚……”“这……这……这……”袁太太张口结舌:“你怎么怪起我来了?你该去问嘉佩呀!嘉佩从念大学,就没停过交男朋友,谁知道这位这位……这位……”她盯着韩青。
“韩青。”韩青再重复了一次,抬眼望着两位长辈。他身子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