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有个姓曹的老头说,那人姓鲁,大家都叫他老鲁!至于名字,没人叫得出来,才搬到松山两个月,昨天半夜,他就逃走了!我去找了房东……"他蓦的住口,望着床上已清醒的豌豆花。
豌豆花也注视着他,她已经完全清醒了。她的眼睛又清澈,又清盈,又清亮………里面闪耀着深刻的悲哀。
“你去了我家?"她问:“你看到小流浪了吗?”
“小流浪?"秦非怔着。
“我的狗。"豌豆花喉中哽了哽,泪水涌上来,淹没了那黑亮的眼珠。"它还好小,只有半岁,它不知道自己那么小,它想保护我……"她呜咽着,没秩序的诉说着:“我……我什么都依他了,他……他不该杀了小流浪!我只有小流浪,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小流浪……他杀了小流浪!他……他是魔鬼!他杀了小流浪!”
秦非在床前坐下了,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豌豆花。
“哦,原来那就是小流浪,"他轻柔的说:“我和房东太太已经把它埋了。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些你的事呢?我今天去了松山区公所,查不到你的户籍,你们才搬来,居然没有报流动户口。”
豌豆花双眼注视着天花板,似乎在努力集中自己的思想。
泪痕已干,那眼睛开始燃烧起来,像两道火炬。秦非和宝鹃相对注视了一眼,都发现了这孩子奇特的美。那双眸忽而清盈如水,忽而又炯炯如火。
“他连搬了三次家。"她幽幽的说:“我想,他是故意不报户口的。”
“你指谁?姓鲁的?他是你爸爸吗?”
“我爸爸……"她清清楚楚的说:“我爸爸在我五岁那年就死了!”
“哦!"秦非盯住她:“说出来!说出你所有的故事来!只要是你知道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