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困惑的问。
“栏杆朽了。他可能是靠在栏杆上和你说话,栏杆断了,他就摔了下去。也可能是在栏杆那儿滑了一下,那晚下著毛毛雨,地上滑得不得了,如果他跌倒在栏杆上,栏杆一折断,他就必定会摔下去。反正,是个意外。这种意外,谁也没办法防备的,是不?”心虹忽然间跳了起来,坐在床上,说:“是了,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了?”心霞惊异的。“不不,不是那件事。我想起几个月之前,狄君璞刚搬来的时候,我曾经在山谷中被一个疯老太太扯住,她说我是凶手,要我还她儿子来!原来……原来那是云飞的母亲,后来那个年轻人就是云扬,他们恨我,以为……”
“是的,那就是云扬和他母亲,那老太太失掉了儿子,就有点神经不正常,因为那天晚上云飞是去见你,她就认为这悲剧是因你而发生的。你不要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事实上,卢老太太现在已经很好了,只是糊涂起来,还总认为云飞没有死,还向我问起你来呢!问你怎么不去她家玩,是不是和云飞闹翻了。”“啊,可怜的老太太!”心虹喃喃地说,眼中竟映出了泪光。她显然丝毫也没有想到她有杀害云飞的可能。“我想去看她,”她由衷的说,看著心霞。“我可以去看她吗?你想?”
“我想可以的。”“啊,”心虹转动著眼珠,深深思索。“我懂了,怪不得你们都并不积极治疗我的失忆症,你们怕我痛苦。怪不得我每次看到悬崖顶上的栏杆都要发抖……那栏杆是出事之后才换的,是不是?”“是的,出事之后,附近镇上都说这农庄危险,因为有时也会有些牧童到那儿去玩的,所以,爸爸就重新筑了一排密密的栏杆,再漆上醒目的红油漆!”
“哦!”心虹长嘘了一口气,脸色依然苍白。这答案使她难过而昏乱,但是,在她的精神上,却也解除了一层无形的桎梏。“哦!”她低语:“这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