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不许她起床,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梁先生,到书房里来坐,怎样?书房中有火。”“好极了。外面真冷,又冷又湿。我就不明白这样冷的天气,我那两个女儿为什么还喜欢往山里跑。”
“年轻人不怕冷。”狄君璞笑笑说,说完才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已不把自己归纳于“年轻人”之内了。把椅子拉到火炉边来,他又轻描淡写的问:“是不是心虹也感冒了?”
“可不是,心霞昨天晚上也发烧了,我这两个女儿都娇弱得很。”在炉边坐了下来,阿莲送上了茶。梁逸舟燃起一支烟,眼光在书桌上的稿纸上飘了一眼,有些不安的说:“是不是打扰你写作了?”
“哦,不不。写作就是这点好,不一定要有固定的工作时间。梁先生今天没去公司吗?”
“天太冷,在家偷一天懒。”他笑笑说。
天太冷,却冒著风雨到农庄来吗?他的目的何在呢?他一定有什么事,特地来拜访的。
狄君璞深思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也燃上一支烟,他静静的等著对方开口。果然,在一段沉默之后,梁逸舟终于坦率的说了:“君璞,我不想多耽误你时间,有点事我想和你谈一谈。”“唔?”他询问的望著他。
“是这样,”梁逸舟有些碍口似的说:“我告诉过你关于心虹的故事,对吧?”“是的。”“所以,我必须提醒你,心虹不是一个很正常的女孩子,她是在一种病态的情况中,再加上她又爱幻想,所以……所以……我……”他结舌而不安。“……我非常担心她。”
“哦?”狄君璞遏止不住自己的关怀,怎样了?是心虹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狐疑的望著梁逸舟,为什么他这样吞吞吐吐呢?他焦灼了,而且立即感染了他的不安。“怎么了?她病得很厉害吗?”“不,不是的。”梁逸舟急急的说。
“那么,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吗?”他迫切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