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
“我干嘛要恨你?”
抿了抿唇,艾慕然双手捧着玻璃杯,黑西服里的白色衬衣将她的脸衬得更加发白了。不过,很明显的是,她今儿的精神头算不错,好像脑子里在酝酿着什么般,高耸的酥胸上下起伏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占色没有吭声儿,只是看着她。
隔了好一会儿,艾慕然似乎才下定了决心般,又抬起眼皮儿来看她。
“可是我恨你,我对你不友好,我也想过要害你……你为什么不恨我?是想表示自己很大度?”
扯了扯唇角,占色的表情极淡。
“不!我只是同情你。”
“同情我?”艾慕然眸底带着嘲弄。
占色看着她笑,“对,失败的弱者,总是容易让我心生怜悯。”
言词尖锐,也实非她的本意。实事上,她对艾慕然还真心有那么几分同情的心理在里面。尤其通过晚宴那件事儿之后,她明显被折腾得高贵气质都颓废了不少。然而,今天的她眼神儿太过矍烁了,好像隐隐藏着什么急欲破土吃人的东西,让她不得不防。
因此,她的同情心只能藏在心里。要不然就会成为自个的弱点,成为别人攻击的软肋。
那么到时候,她会成为让人同情的那个可怜虫。
对她的冷嘲暗讽,艾慕然浅笑了一下,反常地没有生气,更没有叫嚣和愤怒。
果然啊,每一次打击,都会让人往成熟的路上更迈进一步。不过这样子的艾慕然,反倒让占色的警愣心理更强了。一个人在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时候,如果她疯狂的执念还在,杀伤力可比正常心理状态之下要高出无数倍。
“占老师,其实我今儿找你,真是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就在她推演艾慕然心理的时候,对方又微笑着叫了她的名字。声音友好、客气、和煦,正如她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