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时,沉了沉。
她出了一会神,轻轻放下茶盏,笑道:“好。”
……
次日,五越大营接到了乔雨润的飞箭传帖,求见李扶舟。
半日之后,她收到回信,李扶舟约她营中相见。
乔雨润很坦然地去赴约,身后只带了三四个人,经过了五越士兵的盘查,直入大营。
五越联军虽然号称联军,不过中越来人极少,还是以其余四族为主力。谁都知道,中越在五越之中最强,不是那么容易被收服。
中越人,大胆,桀骜,泼辣,锋利,一向敢于行常人不敢行之事,有时稍显得莽撞,但在群体中,这样的特性很容易突出。
乔雨润掀开帐帘,忽然怔了怔。
对面,简朴的营帐正中,坐着红衣的李扶舟,手执手卷,低头细读。
日光遍洒帐篷,淡金光芒下红衣微微闪耀赤光,如巨大血莲盛开的花叶,袖口露出的手腕越发白如霜雪,骨节精美而清瘦,指尖修长。脸色也是那种打磨过的温润的玉色,在日光中莹润着,从她的角度,只看见高挺的鼻子下,唇色和衣色呼应,艳到惊心。
还是那张脸,气韵感觉却判若两人,依稀蓝衣青年温和春阳笑颜犹在,转眼就换了血色里艳而肃杀曼殊沙华。
乔雨润似有震动——她未曾见过这样的他。
随即她便自如步入,笑道:“李先生一别久矣。”
李扶舟抬起头来,对她浅浅一笑。
帐篷里没有别人,乔雨润也将自己带来的人留在帐篷外,一群李家武军虎视眈眈地盯着。
几个留在帐外的人,衣着平常,只是袖子分外宽大些,北地九十月天气已经很冷,他们将双手抄在袖子里,越发显得无害。李家武军瞧着,也觉得没什么问题,渐渐便转移了注意力。
没有人知道,宽大的袖子里,一双双手在慢慢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