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至简,何来高低贵贱之说?同道之间切磋道法,亦未尝不可吧?”其言下之意,金丹小辈怎么了?我又没招你惹你,何苦如此出言嘲讽呢!
“放肆!你是何人?”紫玉话语一沉,俏目含威!她早便留意到了这个袖手旁观的小子,只是见其修为不高,便未正眼待之。可长辈当前,这小辈不分长幼尊卑,反倒是口吐狂言。哼!跟着天震子一块儿厮混的,还有好人吗?
林一将要出言反诘,却不忘留意身边的情形。一旁的天震子竟是别脸他顾,十足一个置身事外的德性。见此,他眉梢一挑,将难听的话咽了下去。
一个乖戾而霸道的人,突然间性情大变,若林鸟见猎鹰,又似狡狐遇豺豹,于那惊秫之中,还带有几分讨好的乖巧。天震子啊!你与这紫玉之间,必有不为人知的蹊跷!我还是不要惹祸上身了,以免两头不讨好!
稍作斟酌,林一将要出声,那个柳兮湖已抢先说道:“师父!此人便是救我柳家的那个林一!”
闻得弟子如此一说,紫玉微愕,不由得凝目打量起这个林一来。
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头黑发随风轻扬,稍显凌乱的发髻上插了一根莹白的灵器发簪,很是醒目;那灰旧道袍不见寒酸,反倒是凸显颀长的身躯健壮有力;一双刀眉微微上扬,略含煞气,眸光却是湛然而宁和,于举手抬足间,自有一番沉稳而从容的气度。不过,其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稍显怪异,而那翘起的嘴角所挂着的不羁笑容,透着漫不经心的随意。
便是这么个年轻人,竟然于此时呵呵笑起来,还频频点头,示意弟子柳兮湖所言不虚。
紫玉见林一如此轻狂,些许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冷声斥道:“你既秉持道义救人在先,表明你良知未泯,为何转而又与天震子沆瀣一气?须知浪子回头……”
又是莫名其妙的一通训斥,我何苦来哉!林一瞥了一眼缩头缩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