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开外的右侧,距黑山宗稍近些的是定海宗的修士,宗主权尤抱着双臂,沉着脸,一言不发。挨着不远处的几位女子颇为醒目,乃是红云宫的水英长老带着几个弟子,莲心与红儿也置身其中。这两个宗门的修士,一个个神色不明,却有静观其变的架势。
左侧一方,乃是正阳宗与玄天门的修士。行迹孤单的晏起,独自一人傲然站立,浑然未将黑山宗诸人放在眼里。与其相距不远处,乃是玄天门的余行子,手拈长须,目光深沉。这二人身后便是玄天门的十来个修士,皆是神色凝重的模样,其中一个筑基后期的中年修士,竟是那个冼峰,正带着与其师父一般的神情,令人难以捉摸。
“达蒙!歇息好了没有?莫怪我欺你年迈!”昂首望天的晏起,手扶青髯,神态悠闲,说出来的话却是傲气十足。
黑山宗的人群中,达蒙的老脸发黑,目光阴沉,冷声反诘道:“哼!彼此鏖战数日,莫非你又占了什么便宜不成?”
晏起面呈冷笑,伸手虚请,说道:“晏某尚未尽兴,你我再战——”
“你——!”达蒙气结,神色踌躇之际,却被一旁的长老枉尺及时出声制止道:“你我这般的修为,彼此若想分出个胜负来,绝非易事!我与余行子道友苦战了数日,最终亦是平分秋色啊!”他是看出达蒙气息不畅,已不易动手。而晏起的修为高深,斗志旺盛。这二人争斗下去会是个怎样的情形,浅而易见。
枉尺话里话外的含义,不言而喻。晏起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不打了,便让出道来!我等尚须入殿一探!”
“此言大善!总而言之,打开殿门才好,这般耽搁下去,于事无补啊!”说话的是权尤,他之前作壁上观,不等同于愿意放弃这玄天殿。红云宫的几位女修,亦是点头以示附和。
黑山宗的人群中,少宗主公冶平的神色如常,惟有那双眸子里,闪动着寒光。眼前的一切,与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