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心中想起了什么,他急忙回头看向刚才叫自己爷爷的年轻俘虏。
浑身的衣衫破破烂烂,而且血迹斑斑。蓬头垢面的,额前乱发遮住半张脸,说实话真看不出来是谁。
“爹!”项燕生怕再被项威把话给憋回去,赶紧飞快的一口气说道:“这位就是皇上,因为担心馨儿安危,所以回城之后先赶来咱们府上探望……”
“什么?”项威惊得瞠目结舌,他再仔细看看纪墨,纪墨赶紧配合的双手把蓬乱的头发都撩起来,露出脏兮兮的脸蛋。
咔嚓!
晴天一声霹雳,项威跌跌撞撞的倒退几步,脸色煞白。他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终于认出来了……纪墨松了口气,本来陈瑾和项燕都劝过他先整理下仪容的,但他故意保留这样的形象,以体现出在渝南山脉里的惊险,以及他对项兰馨的在乎。
一来俘虏项兰馨的芳心,二来给项威面前加印象分,却没想到弄巧成拙,过犹不及了。
“你怎么不早说?”项威怒气冲冲的回头瞪了项燕一眼,项燕无辜的苦着脸:“爹,我几次想说,您都不准……”
“哎……”或许自己对儿孙管得实在是太严了,项威深深的叹了口气,“噗通”一声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了纪墨面前,沉声道:“皇上,老臣有眼不识泰山,犯了欺君之罪,还请皇上降罪!”
按理说项威是三朝老臣,当朝一品大将军保国公顾命大臣,又是纪墨的岳爷爷,见纪墨只需躬身行礼即可。
可是项威这次竟然对纪墨下跪,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不可谓不诚恳,连陈瑾都是冷笑着不说什么了。
“爷爷快起来”纪墨赶紧上前扶起了项威,口中忙不迭道:“您是馨儿的爷爷,就是朕的爷爷,些许小误会,哪里当得起爷爷您来拜朕?再说这也是朕没有整理仪容的错,若是认真追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