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人问道:
“茅厕!茅厕在哪儿?”
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刚见到李权难受的模样还以为是哪儿出了毛病,一听这话众人顿时明白了,齐齐伸手指了个方向。
李权想也不想掉头就走,没走几步一头撞在院中古松上,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回了县衙。
李权也真够牛的,在水里憋了不下一刻钟时间,直接憋得昏死过去。
现在却又被一泡尿憋醒了!
不知在曲溪喝了多少水,连自己怎么被捞起来,怎么回到县衙的都不知道。李权这一泡尿撒得是昏天暗地,撒得腿都软了才出来,提起裤腰带,畅快地喊了一声:
“爽啊!”
回过神,李权注意到晚晴老婆和四个衙役耳都守在了茅厕门口。
“大人,您现在感觉如何?”
借着月光看了看自己被泡得发白的指节,李权皱眉:“我是怎么回来的?”
陈叔那叫一个激动,后怕地扯着自己的一把老胡子恨不得将其揪下来:
“我的青天大老爷啊!您还敢问!你说说,天底下哪儿有县太爷跳进水里去救人的?你救人就算了吧!自己还不识水性,真要把自己的命给搭了进去,我等怎么办?”
“说得你是我媳妇儿似的。”李权小声抱怨。
“不管媳妇儿不媳妇儿!以后可千万别干这种事儿了!别人要自杀,就是死了也不关咱们的事儿。衙门本就事儿多,还把这些事儿往身上揽,不是存心给自己找不再在么?”陈叔意犹未尽,将一肚子的怨气发泄在李权身上。
这也难怪,县太爷若是死了,他们也难辞其咎。
“那不是人家击鼓鸣远么?”
“击鼓又如何,也要看咱们接不接案!”
“好吧好吧,下回不这样就是了。”李权摆摆手,懒得跟个老不死地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