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塞满了东西,把车轱辘压进了松土中。车上没有人,马儿闲来无事啃着地上的青草,有时不时地后头望一望不远处僵持着的几人。
“你走不走?!”陈老汉老脸通红,感觉自己现在全身都快冒烟了。
街对面的谷草堆旁,陈佩紧紧地抱着自己包袱,神色坚定:“不走!”
“你!”陈老汉真想狠狠地抽女儿一个大嘴巴,可自己刚做出接近的动作,女儿就撒腿开溜。
如此几番尝试后,陈老汉不得不服老,直到累得气喘吁吁硬是追不上女儿。也不知道平日里看着羸弱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跑了。
陈佩的母亲早在一边哭得没了声音,静静地看着,反正自己说的话也起不到半点儿作用,干脆就不说,让这父女两个自行解决。
“爹,你们自己去碧州吧。女儿能照顾好自己的,等过几天,我再来碧州找你们。”陈佩躲在草堆后面探着个脑袋喊着。
“胡闹!胡闹!”陈老汉不住地跺脚,此时已说不出别的话了,不断地重复着。
陈老汉真想这是场梦,到现在都不明白以前乖乖听话的女儿怎么突然变样了。昨日深夜不归去了哪儿也不知道,现在竟又忤逆自己的意思,还想一个人刘在碧溪村。
女儿家还未出嫁就要离开父母单独生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传出去都要成为人家的笑谈,甚至还会说自己虐待女儿,不然女儿还未出嫁怎会主动要求分开住?
这场闹剧已经僵持了大半天,周围早已围满了村民。看着村民们指指点点的模样,陈老汉真想找条缝钻进去。
如果换做别家,说不定真就先走了也不会在此丢人现眼。但陈老汉不同,他是真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所以才会拉下老脸来说这么久。
可女儿现在就像被人迷了心窍,不但不跟自己走,就连问个为什么也不肯说。
陈老汉又喘了几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