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恰在此时碧桃回来,脚步匆匆走到花树旁边,看看周氏,欲言又止。如瑾便笑:“这里临水,风有些冷,我送伯母回屋去罢?”
周氏该说的话都说了,遂点点头,回明玉榭去跟秦氏等闲话。如瑾在屋里点了个卯,出来将碧桃带到僻静处。
“刘家二少爷怎么说?”
碧桃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二少爷不肯和奴婢说,只让姑娘看信。”
如瑾立刻就拆了信看,果然,言辞直白简单,通篇都在表明心迹,并要她等他一年,待来年春节回来,他会说服父母到蓝家提亲。
碧桃见如瑾眉头皱起,试探着问:“怎么了,刘二少爷让姑娘做什么?”
如瑾直接将信递给了碧桃看,又将周氏的话简单重复一遍,碧桃立时瞪眼,跺脚啐道:“刘家二太太将姑娘当什么人呢,难道是姑娘哭着喊着要嫁进刘家给她当媳妇吗?不说约束自己儿子,跑来没头没脑的递这样的话做什么,又不是姑娘的错。再说了,就算她愿意娶,姑娘还不稀罕嫁呢!”
一通话将如瑾说的失笑,连方才因周氏而起的薄怒也消了,摇头道:“算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那这信?”
“你去毁了吧。”
碧桃转身就出了外间,三下两下撕碎了信,又将碎纸投到水盆里浸没了字迹,然后找小丫鬟泼出去了。
已经先一步离开蓝府的刘景榆并不知道,他满腔热腾腾的心意,因为母亲有意的防备和告诫,已让如瑾当做过眼云烟对待了。
……
三月二十三,丑时刚过,如瑾已经起了床。
白天在渐渐变长,但因时候太早,窗外依然是黑的。妆台上的酸枝铜镜被烛台照出晕黄的光,镜子里人像不太分明,只有素净的脸和简单挽起的发。
一支珊瑚钗,两点丁香坠,如瑾只匀了一层护肤的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