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最终还是没有冲动,没把大伙儿拉出去,面对可怕而神秘的青州军,以及莫测高深的未来。
然而,庆幸,只限于士兵和普通士官,军中的高层对此都忧心忡忡。
事到如今,已经很明显了,近两个月来接到的情报之中,大多数是伪令,但也有少量真命令,只是混杂在一起,难以分辨罢了。
延误了军机,能否得到主公的谅解,会不会影响到整个战局,都是未知之数。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困守一隅的惶惑混在一起,形成了非常复杂的气氛,或许可以称之为焦虑。
此刻,当城外再次大军云集的时候,这种焦虑达到了顶点。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张颌面前。
“元皓先生,您怎么……”张颌大吃一惊,看向辛毗时,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是同样的情绪。田丰是在袁绍入主冀州前离开的,听说是回了巨鹿老家,现在却突然以青州使者的身份出现,怎能不让人惊讶和猜疑?
田丰一边拱手见礼,一边笑道:“呵呵,儁乂有所不知,吾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在青州了,春天的时候,蒙王君侯不弃,在幕府中辅佐参赞。”
张颌脸色顿时一变:“末将敬先生的为人和才学,故而敬之,谁想先生竟然私通外寇,却是让末将失望之极。既然先生在青州久矣,想必困扰末将数月的伪令,也是出自先生之手吧?念在旧日情份,末将今日不与先生为难,若再见时,你我便似敌非友,休怪张颌无情!”
张颌这番话,丝毫不留情面,田丰却不以为意,淡然一笑道:“两国交兵,尚且不斩使臣,将军与丰同为大汉之臣,何来如许深仇大恨耶?况将军困守久矣,已是危在旦夕,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顾父母妻子吗?”
“先生休得危言耸听!”张颌大怒,冷喝道:“大丈夫既然上了沙场,马革裹尸便是本分,青州兵马虽众,王将军计略虽奇,冀州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