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澈手执染血长剑定下身形,雨水将他全然淋湿,衣袍与发贴合在他散发着冷冽的肃杀之气身躯上。
安宁平和的日子太久没有延续这样长的风波,南疆一行,他着实是感到无趣了,连从前能带给他快意的嗜杀都为之厌烦。
幸而,这一切还差一步便可结束。
“放人,饶你不死。”没有多余的话,祁云澈淡道。
桑托不屑一顾,阴冷的冷笑了两声,“你们以为到了这里,我便再无退路?”
听他话中之意,难道是还有后招?
祁云澈深眉紧锁,只觉风浪愈发肆虐,每次有巨浪向高几十丈的诀别崖打来,都能感受到清晰的晃动感。
鬼宿也忧心的在他旁侧近处低声,“爷,再不退怕是躲不过。”
他未语,波澜不惊的眼眸紧锁在桑托和阿岚儿身上,手中,他将握住的剑紧了一紧。
却与此时,桑托好似看穿他的心思,“素闻图亚大汗的剑极快,能够领教,倒不失有幸,只可惜——”
伴着阵阵淹没所有的雨声仰头,他笑声尖啸,阴邪非常!
今日的所有,他都是有预料的!
闻他大喝一声,剩下的六名心腹极快的撕扯掉各自身后的外衣,露出绑于背上的一副精铁炼制的骨架。
触发机关,银白的玄铁骨架随着双臂展开,用兽皮缝制的巨大羽翼赫然呈现在众目中。
祁云澈皆是意外。
早就做了乘风破浪,借天气诡变逃走的准备么?
死死的将阿岚儿挟于身前,桑托猖狂道,“你们实在太小看独孤夜!圣女在我手里,我要如何不行?我的族人遍布整个苗域,岂是朝夕就能斩除干净?”
他有的是机会东山再起!
在诀别崖的不远处,只要利用风向找到独孤夜的船队,这一战就远未结束。
狂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