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雪桂闻讯赶来,扶过粉乔回去照顾。
另一边崔氏也差了人来,唤汐瑶过去一道食晚饭。
她顾不上和沈瑾瑜口舌之争,便是气鼓鼓的走了!
堵在心里的话憋闷得很!
祁云澈来了又如何?两只腿摔断她都不顾!!
……
戌时刚过。
金堡里的酒宴还在继续。
塔丹城主炎碧在十日后大婚,这次宴请八方贵客,除了东华海的贵客,连汗皇与侉萁女王一同前来,他实在高兴。
对从前那颜家失踪久已的少小姐,便也释然了许多。
炎碧的父亲乃侉萁人,母亲是祁国人,说起来他同阿茹娜还有些许血缘相干,他娶的,便正是不日前对彼此一见倾心的白蕊。
夜渐渐深了,金堡里歌舞不绝,酒香不散,和此时动荡难安的大祁相比,胜似人间乐土。
在金堡为汗皇准备的寝房中,祁云澈姿态闲适的坐在露台边,身侧一端,可将半面塔丹的风景尽收眼底。
而他所望的,正是沈府的方向。
风浅浅的吹着,将他少许发丝轻轻拂动,柔和了他俊削的脸容,夜色永远是他最好的陪衬,然,只有在想着那一人时,他眼底的寒冰才会融化。
在他的另一侧,刚从沈府狼狈而归的轸宿直挺挺的跪在最宽敞,亦是灯盏照得最明亮那处。
人是双眼含泪,满腹委屈,攥紧了他的大拳头,将自己的惨痛遭遇由头至尾点滴不漏的说了一遍。
罢了不忘求七爷做主,为他把粉乔讨过来做媳妇。
祁云澈不语,连个眼色都没给,看似正出神,心里正在是哪个,明眼人看了都不会去扰。
随后,只有两人的阔绰寝房中,先是响起一声落井下石的嘲讽,“阿轸,你个没出息的,去一趟沈府腿都搞折了,真给我们朱雀部的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