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国难。”
这个时候,他的长子富尔墩又“哇”一声哭起来:“阿玛,我不想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混帐东西,真是好日子过惯了,把咱们建州人的血气都丢了吗?”济尔哈朗喝了他一声,看到儿子满是泪水的小脸,心中突然一软。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叹道:“富尔墩,若是城破,你藏在家里难道就能够躲得过去吗?你若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许还能做汉人的奴隶。可你是谁,我济尔哈朗的长子,郑亲王王爵未来的继承人,到时候,高杰和刘春会放过你吗?那眼泪抹掉,把胸膛挺起来。别怕,不就是个死字,就算是死,也得死得像我建州的男子汉。别说是你,就连我,还有这里所有的将士,都已经当自己死了。我建州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了,不能退,只有拼命。只有拼命,或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我建州不会亡!”
所有的将士都同时跪了下去,满满热泪,同声大吼:“我建州,不会亡!”
满城的锣鼓声都响了起来,预示着一场决定建州人命运的决战即将上演。
……
“咚咚,咚咚!”鼙鼓一声声催人肝肠。
接着,北京城几座钟楼的大钟也同时鸣响。无数建州人提着兵器从家里冲出来,高声呐喊:“建州,建州!”
又人高声问:“去哪里,去哪里?”
“上城墙去,快快快,汉人要进攻了。无论去哪里,反正上城墙就对了。”
“来来来,给我一口酒。”
“你要壮胆吗?”
“咯咯,咱们建州人什么时候需要这牢什子壮胆了。他奶奶的,天气实在太冷,暖暖身子。”
“没用的东西,还是怕了。要暖和,上城墙去。郑亲王已经生起了篝火,等下厮杀起来,一身就热了。”
人越来越多,转眼,北京内城的满城里,街道上已经挤满了建州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