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街走;监纪多如羊,职方贱如狗。相公只爱钱,皇帝但吃酒;扫尽江南钱,填塞马家口。”官爵封得多了,也不值钱了,只有地盘和军队才是实在的东西。
黄佑也点头:“太初说得是,我辈为国效力,个人的荣辱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梁满仓:“属下想问的时候,君侯一旦拿下北京,我宁乡军是否移镇于此?”
话还没有说完,黄佑就厉声喝道:“荒谬,北京乃是我大明朝的都城,南京不过是留都。一旦收复北京,自然要迎天子还都,梁满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梁满仓额头上的汗水渗了出来,他偷偷看了孙元一眼,见君侯一脸的恬淡,心中稍安。就大着胆子道:“黄先生,北方残破,若是拿下京城,这个时候迎天子还都为时尚早。我的意思是啊,君侯是不是暂时效仿左良玉在武昌时的旧事,镇守京城。等到天下太平,北方恢复生机之后再说。”
所谓左良玉旧事,乃是弘光刚登基的时候,为了笼络驻守武昌的左良玉,特颁下圣旨,答应让左家永镇武昌,算是承认左对湖广的割据承认他是事实上的藩镇。
如果孙元也能照此例,割据河北,倒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否则……真要黄袍加身,那就是事实上的叛逆。军队中难免有人心向南京朝廷。到时候,宁乡军未必不会起内乱。
如果君侯真有心永镇北京,而不是来一场陈桥兵变,梁满仓就可能将军中最近涌动的那股暗流据实禀告。
“这是混帐话。”黄佑声音更加严厉:“朝廷当年答应左良玉永镇武昌,那是权宜之计。左狼子野心,陛下需要他把守长江门户,不得以而为之。君侯对朝廷一颗赤心苍天可鉴,岂是左良玉那个叛逆可比的?再说,就算要镇守一地,对辽东用兵,君侯大可去关宁。君侯乃是大明的臣子,那里有封建京城的道理,你这是要置陛下,置君侯于何地?”
话说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