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咱们原本也没指望他什么。建来势凶猛,我等也没啥好说的,苦战到最后就是了。可是,可是……马却突然丢下咱们跑了。他一跑,中军军心大乱,海霹雳身负重伤,战死在前头,建奴乘着这个机会冲进老营来。”
“教官以前训练咱们的时候说过,战阵之场,几万人马相互厮杀,谁也不知道整个战局究竟是什么情形。所以,各人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听命行事就是。只要万众一心,奋勇杀敌,就能获取最后的胜利。昨天一战,等到建奴杀进来营,咱们都扭头去看中军大旗,都在想,马宝这厮肯定会有命令下来的。可是,这一回头,却看到中军大旗倒下了。然后,到处都是人在喊‘败了,败了’‘马宝逃了。’”
说到这里,那个军官大声号哭起来:“马宝这畜生已经逃了,军中乱成一团,咱们还打个鸟,到处都是人在乱叫乱跑。就算我等欲战,说不好还没看到建奴,先被自家弟兄给踩死了。好歹都是一起呆了三年的弟兄,很多部队还且战且走,给前面的弟兄争取活命的机会。可建奴的骑兵一冲,大家都散了。好多老兄弟都这么死了,最后,最后他们的血却让马宝活到了现在。”
说到这里,那军官伸手一抹面上的泪水,壮着胆子看着郑芝龙。面上又是泥又是血:“老主公,我的老主公啊,靖远伯好好地在这里带着俺们,你为什么又要将他调走。就算将他调走,换谁来做这个带兵大将,也好过马宝这个畜生啊!”
这目光中又是伤心,又是失望,其中还隐约带着一丝怨气。
这个军官说了这一席话,可谓是喊出了众人的心声。
败兵立即大叫起来,有人大声哭泣,又有人想起死去的弟兄,悲从中来,跪在郑芝龙面前,不要命地用头撞着地上的泥土和积雪。
“咱们什么时候当过逃兵,丢人,丢人啊!只要马宝这鸟人不逃,我就算是将这一腔子血都撒在琉璃河又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