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头,大老爷你要进北京,大摇大摆去就是了,又何必这般小心。都是咱们大明朝的军队,难不成孙太初还敢在下面做什么手脚,对你老人家不利吗?”
“我倒是不惧那孙太初,你这小狗日的,怎么了,当某是胆小鬼吗?”郑芝龙一摆手,笑道:“以靖远伯与孙元的私交,就算孙太初见了老夫,也得称一声伯父。不过,孙元这人老夫还是看得清楚的,狼顾鹰视,是个有野心之人。他若不想拿下北京,得那个王爵要人相信才是。若是知道老夫紧赶慢干去接收镇海军,说不定他就会加快行军速度去抢京城呢!”
说到这里,郑芝龙面色注重起来:“以前福松来信说,孙元此人就喜欢折腾,平日间训练士卒的手段也分外的狠,没事总喜欢将部队拉出去长途急行军,也不管外面是刮风下雨还是落雪落刀。据说,宁乡军曾经一天之中跑过一百里,直娘贼,简直就是脚踩风火轮啊!如果孙元醒过神来,要去抢京城,咱们还真跑不过他。所以,这一路行来,老夫都非常小心。”
“一天一百里急行军?”那家丁也脸的骇然,叫道:“我的老天,这么远的路跑下来,不累死才怪?”
众人又都是惊得抽了一口冷气。
郑芝龙:“孙元治军极为严酷,每年训练士卒的时候,都要死人,还有跑废的也不少。”
大家都喧哗起来:“当兵不外是求口饭吃,孙太初这么搞人心还不散了,反正换成我,在他那里一天都呆不下去。”
“就是,疯子才去宁乡军呢!”众人连声称是。
说了半天话,各自吃了半葫芦酒,所有人身体都热起来,精神也好了许多。
郑芝龙哈哈一笑:“兔崽子们,吃饱喝足,是不是该起来活动活动,走,咱们继续向前。”
“自然是要走的,这里冰天雪地的也呆不住,早就盼着进镇海军老营,钻进帐篷美美地睡上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