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可思议。
钱谦益冷笑:“马阮二贼想得倒是简单了,北伐之事何等要紧。秦军山东军宁乡军镇海军,几十万人马齐头并进,山东京畿河南山西皆是战场,按制朝廷应排出二品大员总督。”
柳如是想了想,道:“老爷去督师倒是一步好棋,如此一来,自可身在棋局之中,而不至于成为旁观者。一盘棋,无论局面多么险恶,只要在下,未必就没有翻盘的机会。按说,如此大战,朝廷派出一人做为督师也是制度,比如扬州大战的时候就是史宪之坐镇扬州。但须防这一点,怕就怕马阮二人另派他人。据妾身所知道,内阁之中,朱大典就是很好的人选。”
钱谦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夫人你就不知道了,朱大典虽然知兵,可出京督师并不是要你亲自带军冲锋陷阵。为主帅者,最要紧的是协调,协调军地关系,协调各军各将之间的关系。老夫和孙如皋关系密,大木又是我的门生,两边都说得上话。朱大典做得到吗?”
他越想越得意,立即提起笔,飞快地写起折子来。
柳如是叹息:“老爷,你欲扶植大木,已经将孙如皋给得罪尽了,过江督师,可能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钱谦益自信地说:“老夫有信心争取大木,大木毕竟在我门下多年,师生之间的感情自不用多说……那是任何人都动摇不了的,无论如何,老夫觉得还是亲自见上大木一面为妥……”是的,只要见的袄郑森,就能争取过来,钱谦益如此认为。
柳如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闭上了。
丈夫的心思她是最了解的,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当初自己嫁给钱谦益的时候,坊间的姐妹有羡慕的嫉妒的,但更多的却是叹息。觉得董小宛和李香君她们随的都是青年俊杰,而自己偏偏却跟了一个半百老头。但柳如是却非常满足,首先老钱年纪虽然大,可自己好歹是正妻,而不是地位卑贱的小妾;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