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不了马提不了刀子。这些货色,老子一人就能打两个。”胖子捏着拳头挥了挥,斜着眼睛看了看远处的那一座酒楼。
酒楼门口的石头栓马柱上系着几匹肥得厉害的战马,两个旗丁歪歪斜斜地躲在一边的阴凉处,没个正形。
楼上传来女子的笑声和丝竹声,有饭菜和醇酒的香气阵阵袭来。
显然,楼上正有满人大爷正在吃酒玩乐。
这一台就今日一大早就开始了,现在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实际上,这样的情形,胖瘦二人明天都能见着,这些旗人自从进了北京之后,人人都发大财了,身上有使不完的银子。
他们以前在辽东苦寒之地吃的苦实在太多,如今进入中原这片花花世,顿时感觉自己以前都是白活了。
建州人好酒好吃,北京城中的酒楼见天暴满,满座都是金钱鼠尾脑袋华服高冠。不到半夜,醉倒几个,酒楼就别想打佯。
嗅到酒肉的香味,胖子肚子里咕咚一声,朝前方吐了一口唾沫:“狗鞑子,别看你们今日吃得欢,将来孙爷爷进京之后,老子一笔一笔拉你们的清单。”
正在这个时候,瘦子急忙拉了他的袖子一下:“胖哥,别说了。”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惊慌。
胖子不耐烦地甩了一下袖子:“瞧你这芥子一般的胆,没得叫人看轻……啊!”
他一张脸顿时变得苍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却见一个穿着马褂,拖着小辫的独臂建奴一瘸一拐地从城墙拐角走过来,近在眼前。
想必自己方才所说要提刀杀鞑子的话一字不漏地被他听去了。
胖子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想先下手为强,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勇气。
眼前这个鞑子看起来小小的个子,瘦,身上的褂儿油黑发亮,拖在脑后的小辫脏得起了腻,人还没到扑面就一股酸臭味。他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脸了,胡须乱糟糟的,看起来显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