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会不会是弄错了?”侍卫吓了一跳,呆了呆:“小李将军呢?”
那个骑兵咬牙道:“死球了,脑袋被人砍下来,挂在徐州南门示众。我本也不相信,索性亲自跑过去看,果然是他。我和他在朝鲜一起打过仗,识的他的模样。这个笨蛋……无用的奴才!”
他气愤地骂起来:“竟然连贼军也打不过,还被砍下了脑袋,咱们大清朝八旗的面子都被他给丢尽了。这下好了,走了这么多天原本要去徐州同他汇合一起消灭山东那群泥腿子的,现在白跑了。敌人占了徐州,人马又多,如今士气正盛,咱们一点准备也没有,怎么打?看来,又得回淮安。这不是耽误事儿吗?关键是,淮安那边的辎重咱们都丢了,现在可好了,两头不落。”
其他几个骑兵也是一脸的颓丧。
侍卫心中乱成一团:“我……我先去问问大帅。”
说罢,就又钻进车厢:“大帅……大帅……大……”一连喊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回答,就连先前那响亮的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侍卫大声惊叫起来:“钩起门帘,快去叫郎中,快快快!”
车门帘又挂了起来,白亮的光照进车厢。
里面的恶臭袭来,如同实质。
就看到准塔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胯下的屎尿流得到处都是。
伸出手凑到准塔的鼻子下面,已经没有半点呼吸。
“大帅……”侍卫的眼泪流了下来,他用颤抖的手揭开准塔面上纱布。
触目之处全是腐烂的红肉和白森森的骨头,他的半边脸已经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