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亲卫才叫出声来。
就看到准塔雪亮的刀凝在空中,将整座帐篷都照亮了。
他鼻尖处有汗珠一滴一滴落下来,滴到地上:“狗日的,敢来赚我,当我是傻子?”
这话一说出口,就感觉身体如同棉花一样,再没有力气。
原来,他病得厉害,已经没有寒暑的感觉,三伏天却是滴汗也无。如今听到这骇人消息,毛孔同时张开,汗水喷薄而出,身上的元气泻了。
“当”手中腰刀也坠落下去,身体一晃,倒了下去。
“额真!”亲卫大叫,一把扶住主帅:“郎中,快叫郎中。”
“别叫。”准塔嘴唇已经乌青,低声道:“传我命令,大军拔营,急驰徐州。”
“啊……额真你刚才不是说冒襄是来赚你的,好骗你撤围去徐州的吗?”亲卫疑惑地问。
“不,冒襄说的都是真的,多铎完了韩岱完了伊尔德完了尼堪完了,说不定阿济格也完了。”准塔大口大口地喘气。
“啊,冒襄说的都是真的,那……那额真你怎么还杀了他?”亲卫惊问。
准塔的气息更粗:“不杀他还能怎么样,难不成留他在军中,告诉所有人多铎完了,八旗主力完了,我大清完了?你看看着几万人马当中,真正的见我建州人还有多少,三千五千?汉军又有多少,又有多少是咱们在山东招募的李闯余孽明朝地方军,他们心目中会忠诚于我大清吗?汉狗有一句话说得很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消息若是传出,这些头有反骨之人说不定就有人存有别的心思,立即就反了。就算汉军懦弱,不敢做反,但保不住他今天逃一个明天跑一双,几日下来,就都要散个精光。”
“咱们建州能够席卷整个北方,靠的除了战士们的勇武之外,还能有什么?咱们八旗才多少人,主力战兵也就一两万,如今都丢在扬州。没有了武力,还怎么震摄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