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
韩岱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棉布衫子。在等光下,再配上他满是皱纹的脸,如同一具死尸:“兴泰,韩岱伤得可重,还在昏迷吗,是否已经得到基本的救治?”
兴泰:“不要紧的,医务兵都是按照加仙长传下来的法子处理好了伤口,动脉血管已经缝好,死肉也剪掉,且已经包扎妥当。就是失血过多,养上半月应该就能好起来,如果能够挺得多伤口发炎这一关的话……当然,韩岱的身体素质很不错,应该死不了。”
说着话的时候,孙元看到韩岱的耳朵动了动,忍不住扑哧一声。是啊,事关个人生死,这个韩岱是挺拔关心的。
实际上,进屋的众宁乡军高级官员谁不是在战场上生生死死打滚十多年过来的,早就练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韩岱耸耳朵的动作虽然细微,却还是一丝不落地被大家看在眼里。
顷刻之间,所有人都低低地笑了起来。
肉眼可见,躺在门板上的韩岱面皮开始红起来。
兴泰气得脸都青了:“爱新觉罗家的人原来这么没种,正是丢了咱们白上黑水男人的脸。”
孙元朝他摆了摆手,低头对韩岱道:“韩岱,某知道你醒着,怎么连同我孙元说一句话也不敢吗?”
韩岱猛地睁开眼睛,从床板上坐了起来,看着孙元,虚弱地一拱手:“原来你就是孙太初将军,韩岱久仰你的大名了。”
孙元指了指韩岱的随从,示意他扶住他自己的主人。然后道:“我也久仰你的大名,前番若不是某来的及时,扬州城只怕已经被你给攻破了,好险,好险。”
韩岱苦笑:“扬州城外那一战,我是彻底地被孙太初你给打服了,就算我建州军打进扬州又如何,最后还不一样被你围在里面,最后的结果和今天也没有任何分别。不过是从一个小一点的牢笼,钻进了另外一个大牢笼里。”
孙元:“也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