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的炮还在射,一颗颗实心炮弹在前方的空地蹦蹦跳跳,好生热闹,炮声将戏子的歌声盖了下去。
打了两轮炮,建奴估计也是被晒得不成,加上口中无食,而在烈日下作战最是耗费体能。于是,敌人偃旗息鼓了。
他们一停,戏子的歌声又开始唱起来,依旧是娘娘腔“天籁之音。”
“呀呀呀,元来是他,他他他,还是那般挺胸虎坐手儿叉。怎怎怎,恰好出他的门下,恨恨恨,恨五百年撞着冤家。大大大,恩怨都天来大,罢罢罢,将新恩把旧恨都消化。他请请请,请字儿说的牙根滑,总总总,总是他眼睛一副出两般花。想想想,想因那日妆台蓦地粉儿搽。”
……
远处的敌营那边突然有千百人同时大吼:“去你娘,别唱了,别唱了!”
阮大铖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法子好,这个法子好。确实,这么日夜不停地唱,换谁都经不住。想来,建奴的士气十成中能剩两成就算是不错的了。”
“是啊,大司马说得是。”众随从应了一声,又同时哄堂大笑起来。
好半天,阮大铖才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这一手干得漂亮,赏!”
话音刚落,建奴的大炮又开始轰鸣了。
说来也怪,并没有出现先前那几轮射击时的漫天呼啸声。
原来敌人用的是空包弹,只装了发射药包,却没有装炮弹。
阮大铖立即明白,建奴打炮纯粹是为了压住戏子们的声音,而不是为了作战。而且,他们的大炮射程也不够。也如此,也懒得费那个劲装炮弹。
既然敌人大炮的射程度不足以将炮弹打到这里,现在索性连炮弹也没有装,阮大铖来了兴致,索性走到最前头,手搭凉棚,想亲眼看看传说中的建奴究竟是什么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长长的尖啸声从背后的天空升起,惊得阮大铖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