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射中要害的人瞬间死去。侥幸未死之人则倒在地上,大声惨号。
人血顺着山路的坡道流淌下来,空气中满是人血的腥味。
接着是第二轮齐射,两轮射击几乎没有间隔,又有一片敌人倒下。
射完之后,射手就将火枪递给后面的战友,然后接过一把已经上好子药的火铳,抬手便射。
王老头眼尖,他发现在火枪手射出第二枪的时候,建奴冲锋的速度已经明显地慢了下来。
到第三轮时,他们同时发出一声喊,转身不要命地逃了回去,转眼就消失在夜幕里。
罗全有手中也提着一把火枪,他从腰包里掏出一颗纸卷,咬破了,倒了一点在引药池里,关上枪机,又将纸卷塞进枪管,拿起通条不住的捅着,笑道:“看敌人的人数,最多一百,三轮火枪齐射,至少放到了四十个敌军。减员五成,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支部队能够承受这样的伤亡。”
前面的地上已经堆满了敌人的尸体和伤兵,满耳都是惨叫声。
罗全有说话的时候,一个敌军突然从尸体堆里跳出来,向朝山上逃。
第四轮火枪射击又开始了,几乎一个瞬间,超过一百颗铅弹射中了他的身体。
王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奇景,那个敌人身上的血液同时从身上标出,使得他看起来就好象沐浴在一片红色的霞光里。
那敌人趔趄了几步,猛地摔在路边的草丛里,再也看不见了。
“就一个敌人……浪费弹药!”罗全有低低地骂了一句娘。
队伍中响起了麻利的装填声,准备迎接敌人的下一波攻势。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平静,就好象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军事演戏,平日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看到那一张张平静的没有表情的面孔,王铎的一颗提到嗓子眼里的心落了下去。这个时候,被火烤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