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演义小说中对这些怪阵的描述,图赖拉着缰绳的手在不住颤抖。
心如死灰大概就是如此吧?
丢了骑兵,还是用如此憋屈的方式,我图赖又该如何向多铎交代?
骑兵部队还在不住地跑,就好象是个傻瓜一样。可这么跑下去,又何时是个了局。
枪炮声还在不住地响,身边全是弹丸破空的锐响,以及射中人体之后的噗嗤声。又跑了一气,身边的士卒少了许多。
图赖知道,再这么跑,部队会被彻底耗光。此刻最要紧的是尽快到敌人的破绽,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顾不得身边横飞的勾魂夺魄的铅弹,他提着腰刀,伸直了脖子,瞪大眼睛竭力朝前看去。
但眼前硝烟雾茫茫一片,又如何看得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正面有一条人影闪过,有个高大的骑士张着一面盾牌提着一口雁翎刀冲了过来。
这突然冲来的骑兵让图赖提高了警觉,虽然此人也剃着光头,可他冲刺的方向和自己相反,这就显得不正常了:“什么人?”为了确定对手的身份,他用满语大喝。
“自己人!”标准的满语,奉天口音。那人倒是一条好汉,在枪林弹雨中竟然敢直着身子,而不是想其他人那样将身子藏在马脖子后面。
听到他的口音,图赖松了一口气:“其他人如何……”
话音刚落,那人突然闪电似地冲来,左手的盾牌就狠狠地撞来。
风声轰隆。
速度是如此之快,转眼,那面盾牌就近在眼前,如同一座大山压顶。盾牌后面是一双凌厉的眼睛,就好象两把钩子,将他整个人都锁定了。
图赖认出此人来,正是先前多铎让自己取他脑袋的那个满奸。
他不是立于宁乡军方阵的最前头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或者……是我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