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彻底地没有回天之力了。”
陈潜夫这才醒过神来:“王楚秀你说得是,既然史宪之不管,咱们管了。走,快走!”
两人急忙出了行辕,上了马,陈潜夫才恢复了气力,不住叫:“荒唐,荒唐,史可法竟然将军国大事交给一个幕僚!那冒襄去年在江北闹出那么大动静,输得一塌糊涂,可见此人就是个庸才。若是主持行辕事务,误国误民,要害扬州一城生灵。”
王楚秀摇了摇头,低声道:“巡按,却不是首辅糊涂。他是实在没辙,索性什么也不管,这才将所有军务都交给冒襄。”
“这不是掩耳盗铃吗?这事是能逃避得了的吗?”陈潜夫气得大骂起来:“这个史可法,混帐东西!”
又看到王楚秀一脸的凄凉,却再说不出话来。
两人都是低头不语,只默默地骑马朝前奔去。
张天禄和张天福兄弟带着手下兵马要从扬州东门出城,东门距离史可法督师行辕不是太远,走了大约一壶茶时间,一行人就到了地头。
扬州城作为一座商业大都市,和世界所有的商业城市一样寸土寸金,街道颇为狭窄。按说,大凡一座城市,因为防卫需要,城墙根下都会留出一片大约两百步的空地,以方便在外地来侵的时候方便城防物资的运输和兵马调动。可东门这里的空地早就被民房占领,所以,只剩一条直通城门口的街道。
此刻,这不宽的街道上已经挤满了士兵,有张家兄弟的部队,也有前来阻拦张家军出城的忠贯营。
双方士卒裹在一起,推推搡搡,叫骂个不停。
经过盱眙大败之后,张家军损失极为惨重,到现在只剩千余人。可这些人马都是老兵痞,打仗不成,闹事却是擅长。
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抽出兵器,大声怒骂:“让开,你他娘让不让,惹恼了老子,给你来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