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瞬间排成一排,举起鸟铳。
“放!”
一百多柄火枪同时击发,火光连成一片,浓雾弥漫开来。上百粒灼热的铁丸子凶猛地从窗户中朝里面射去。
虽然眼前异常朦胧,可刘春还是清晰地看到那两扇花窗在视线中破裂了,散成无数的碎片。
“不!”刘春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跌跌撞撞地朝屋中冲去:“爹爹,爹爹!”
“停火,停火,保护少将军,保护少将军!”老金大叫着,也跟着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刘春已经彻底迷乱了。
他一脚踢开满是弹孔的木门,就看到父亲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天啦,天啦!”刘春伸出手去,却摸到了一手的血,那么烫人。
父亲身上只穿着一件松江棉道袍,在他的胸口有六个大大小小的弹孔,有血不住往外冒。
刘泽清已经停止了呼吸,可是,刘春却不肯放弃。
他用手去捂父亲身上的伤口,捂住了这个,却顾不上那个。
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我这是做了什么,我这是做了什么!”眼泪如同雨点一样落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身下的父亲突然一动,暴喝一声:“原来是你这个小畜生!”
却见,已经死去的父亲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如同刀子一样雪亮。他右手一翻,一把黄鳝尾小插子朝他的颈动脉抹来。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让刘春彻底呆住了,就那么木木地跪在那里。
眼见着就要被一刀杀死,有人大吼一声:“小心啊!”
一条人影扑来,狠狠地将刘春撞到一边。
刘春在地上滚了一圈,就看到老金正捂着胳膊苦笑着坐在地上。原来,是他在刚才救了自己一命。
“杀了他!”一个宁乡军侦缉厂的头儿下令,如果没有猜错,此人应该是淮安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