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郝肖仁已经化身为唠叨的唐僧,嗡嗡嗡地说个不听:“这把扇子乃是虞夫人所赐之物,也是在下的最是珍贵的宝贝……啊!”
话还没有说完,刘春就伸出手去将那把扇子抢过来,撕得粉碎,直接丢到窗外的河水里去:“我叫你扇,我叫你扇!”
郝肖仁惨叫一声,悲痛欲绝:“我的《前赤壁赋》,我的董其昌啊!”
“去你的!”刘春猛地站起来,一把将郝肖仁提起来,满面狰狞:“姓郝的,你装神弄鬼了好几日,今日我且问你,兵呢,还有下一步该怎么做?否则,休怪某翻脸无情。”
刘春的力气何等之大,虽然郝肖仁是个大胖子,可落到他手里就好象是一个小鸡子,毫无反抗之力。
只在半空不住翻白眼,双腿蹬个不停。
眼见着就要糟糕,突然外面有人喊:“左都督,郝知州,有斥候来了。”
刘春这才放下郝肖仁,朝船外看去,却见又有一艘小船划过来,先前过来禀告的那个军官去而复返。
郝肖仁是彻底怕刘春了,知道这鸟人就是个狼崽子,再不敢在船舱里呆下去,三步并做两步冲出去,不等那军官上船,就厉声喝问:“什么事?”
那军官立在船头,拱手道:“禀知州,斥候急报,准塔大军已经进入淮安府,是主力。”
“什么?”这下,不但郝知州,就连刘春也忍不住大叫一声。
那军官道:“是,错不了,山东建奴完成集结之后,正沿着大运河一路南下,主力已经推进到桃源县,斥候骑兵已经抵达与淮安城一河之隔的草湾。驻守清江浦的山东军士兵,已经能够看到对面的建奴战马了。”
“建奴主力最多四日就能到淮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