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搭起来了。
当然,拥福派为了推马士英入阁,也不是没有牺牲的。真说起朝堂之争,他们的斗争经验比起东林而言还差一个等级。东林在勉强同意让马士英入阁的同时还附件了一个条件——让张慎言出任吏部尚书,将官员的任免权拿了过去。
拥福派为了能够在未来的内阁中占有一席之地,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政治说到底除了是斗争的艺术,必要的时候还需妥协。
问题是,公推内阁闹出偌大风波,却没有他钱谦益什么事。
在此之前,老钱也四下活动,可最后,却没有一人在朝堂上提起他的名字,这怎不叫钱谦益心急如焚。
……
听丈夫在自己面前将此事说得详细,又很坦诚起暴露出他急想重归政治核心的意愿,柳如是先前对他还颇有不快,怪他凡事都不肯说给自己听。现在,却已经完全谅解了他,又开始为丈夫的前程担心起来。
柳如是其实也是一个虚荣女子,平日间,也和姐妹们多有攀比,钱谦益郁郁不得志,她比自家老爷更操心。
想了想,柳如是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得安慰丈夫;“老爷也不用太担心,北京陷落之后,那么多官员南归,朝廷总不可能不管不顾吧,到时候,说不定会有安排。福藩监国,正要稳定人心,别说老爷你是在籍官员,即便是从前牵涉进逆案的剥了籍的,大约也是会给恩旨的。”
“夫人你说的事其实也指望不上了。”钱谦益苦涩地说:“内阁人选既定,朝廷自然会议论起废一事。毕竟,这么多南下官员需要安置。毕竟都是东林一脉,自然要都看顾到了。可人实在太多,各部院都是人满为患,挤得厉害。说难听点,一张公案后坐上三四个大人也是常事。皇城之中,正四品以上官比小吏还多。一个书办服侍四五个大爷都忙不过来了。”
柳如是咯咯一笑:“老爷,妾身倒是听过一个民谣:长官多如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