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求告:“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小的们每天都会将这些战马拖出去溜的,依照的也是九边边军训马的法子,却不知道什么地方做错了?”
原来,这个俘虏以前也是山西大同镇的边军,闯军进山西之时,便降了高迎祥,现在又做了孙元的俘虏。
朱汀冷笑了一声:“好大胆子,你还敢回嘴了。九边边军骑兵是什么德性,别当我不知道。当年我跟爹爹也去看过,真说起侍弄战马,也就关宁还有些模样,你们还不成。这几日你溜马的时候,我也看到过。这马你们贼军不知珍惜,用来拉车。以至让战马养成了埋头向前的恶习。你每次溜马的时候,得将它的脑袋给拉得昂起来。这样,上了战场,战马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冲,也知道听主人之命行事。否则,直楞楞朝前面扑,这不是害人吗?”
那马夫一呆,抓了抓头:“好象有些道理。”
孙元听得大感有趣,得了这么多骡马之后,这些天他总琢磨着组建一支斥候骑兵。可惜他前世也不过是在骑术俱乐部玩过几天,基本上也只能做到骑马飞奔不至于掉到地上的程度。至于费洪等人,都是火枪手,也不懂骑术,这事就耽搁下来。
此刻听到朱汀对着马夫侃侃而谈,忍不住一笑:“想不到朱姑娘竟然是个大行家。”
“废话,我从小就被爹爹当成儿子养,说起骑术,就算是关宁军的好手也不比我强多少。”朱汀不耐烦地转过头来,发现是孙元。想起那日血战时,自己被这个小贼紧紧地抱在怀里,而且……裹伤的时候,胸脯又被人家看完全了。
即便她这人再是个女中丈夫,依旧通红这脸,口吃道:“原原原来是你……你你你,你偷听我说话……”
看到这个英气勃勃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做一脸娇羞的模样,孙元心中大乐,微笑道:“谁不着,就过来看看姑娘。”然后,眼睛下意识地落到她的胸脯上:“姑娘的伤可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