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失败后,认为南明已经是必败的局面。即使日本出兵也不可能扭转局面,为此当然不值得赌上倭国的安全。
“今上并不希望异国出兵相助。”张煌言犹豫了一下,提醒着老友,“虽有西夷战舰偶尔助战,却今上戒心甚重,于陆战却是只聘炮兵教官,不借其兵。”
“西夷?”朱舜水摇了摇头,转而问道:“那今上对倭国和朝鲜是何看法?此两国是我大明藩属,应该可以相信吧?”
“今上对倭国印象不佳。”张煌言左右看了看,从人皆离得远,便低声说道:“至于朝鲜,今上亦不想其出兵,只要其提供其他方面的相助便可。”
“呵呵,今上对倭人有多少了解?”朱舜水微微一笑,说道:“不过,却与我的看法有些相似。”
朱舜水在日本虽受人崇拜,但他敢批评日本人心胸狭隘、“量窄意偏,日后恐为中华之祸”。从这一点来看,他的观察力是非常敏锐的。
“今上推崇经世济用,确与舜水兄之学说相似。”张煌言也不讳言,并且觉得自己的老友将会得到圣上喜爱,并为此而高兴,“觐见面奏时必为圣上所喜,舜水兄大展才华之日不远矣。”
朱之瑜的学术博采众家所长,常谓“千金之裘,非集于一狐之腋”,博通经史,最喜《资治通鉴》,长于《春秋》;道德上,主张忠君爱国,推崇苏武、文天祥的伟大人格。正是这种不尚虚华的学风、扎实严谨的学问和刚直崇高的人格,他的学术于日本发扬光大,当时的日本学者以师事朱之瑜为荣,比拟为“七十子之事孔子”。
而博采众长,取精华、弃糟粕,这也正是朱永兴所提倡和尊循的。
“今上英明。”朱之瑜精神一振,倒不是因为可能会当官,而是自己的学问会得到赞赏,这才是一个读书人最感欣慰的事情。
朱之瑜论学问,以实用为标准。所谓实用者,一曰有益于自己身心,二曰有